吾妻名云,冬云压絮,万花谢精彩章节全文全集精彩试读 吾妻名云,冬云压絮,万花谢小说免费阅读
2025-09-07 06:26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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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碗鹤顶红,是萧珏亲手端给我的。他猩红着眼,身后护着他心尖尖上的宠妾柳如烟。
“苏晚,如烟腹中的孩儿没了,只有你的命,才能抵。”我笑得咳出了血,
指甲深深嵌进掌心:“萧珏,你明知是她自己摔倒,却要算在我头上。你好狠的心。
”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,粗暴地捏住我的下颚,将那碗黑漆漆的毒酒尽数灌入。
剧痛瞬间席卷全身,我在他冰冷无情的目光中咽下最后一口气。我以为我会魂飞魄散,
堕入无边地狱,却不料,滔天的怨气将我束缚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——端王府。
我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,悄无声息地,缠上了他的眉心。萧珏,这场债,
我们才刚刚开始算。1我死了。死得无声无息,像一片落叶被扫进尘埃。
我的尸身被一张草席卷了,从王府的后门抬了出去,不知被丢在了哪个乱葬岗。萧珏,
我那成婚三年的夫君,大周朝最尊贵的端王爷,没有给我一场像样的葬礼,
甚至没有一块墓碑。他只是对外宣称,王妃苏晚,暴病而亡。而我,就以一缕黑气的形态,
飘荡在王府的上空,冷眼看着这一切。我看到柳如烟依偎在萧珏怀里,
哭得梨花带雨:“王爷,都是妾身的错,若不是为了妾身,
姐姐她……她也不会……”萧珏轻轻拍着她的背,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:“别胡说,
与你无关。是她自己心胸狭隘,福薄命浅。”福薄命浅?我“听”到这四个字,
凝聚的黑气都因愤怒而剧烈地翻涌了一下。成婚三年,我为他操持王府,孝敬宫中太后,
为他笼络朝臣,甚至在他出征时,替他挡过刺客的冷箭,
至今我肩胛骨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疤。我为他做尽了一切,换来的,
却是“福薄命浅”四个字,和一个“心胸狭隘”的罪名。而柳如烟,
这个他从烟花之地带回来的女人,不过是掉几滴眼泪,就能让他视若珍宝。凭什么?
滔天的恨意与不甘,像烈火烹油,让我这缕本该消散的魂魄,凝练得更加漆黑,更加阴冷。
我无法离开王府,更确切地说,我无法离开萧珏。我的怨气,像一根无形的线,
将我牢牢地拴在了他的身上。他去哪儿,我就跟到哪儿。他去了柳如烟的院子,
我便盘踞在房梁上,看他们饮酒作乐,浓情蜜意。他进了宫,我便悬浮在金銮殿的穹顶,
看他意气风发,接受百官朝拜。而他待得最久的地方,是他的书房。
那也是我生前待得最久的地方。我曾在那方小小的书案前,为他謄写公文,研墨铺纸,
彻夜不眠。书房里,还残留着我存在过的痕迹。我亲手栽种的兰草,我绣了一半的屏风,
还有我最爱用的那一方徽墨。现在,我化作一缕黑气,也最喜欢盘踞在这里。
我缠绕在他握笔的手腕,滑过他紧蹙的眉头,最后,落在他冰冷的眉心。萧珏,
你感觉到了吗?我回来了。以一种你永远无法摆脱的方式。2萧珏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是从我“头七”那天开始的。那一天,柳如烟为他举办了一场宴会,请了京中许多王公贵族,
美其名曰为他驱散“丧妻”的阴霾。宴会上,萧珏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,笑得开怀。
可笑着笑着,他的脸色就白了。他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,英挺的眉峰死死地拧在一起,
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。“王爷,您怎么了?”柳如烟娇呼一声,连忙扶住他。“头疼。
”萧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烦躁,“像是……有根针在扎。”我盘旋在他的头顶,
冷冷地“看”着。那不是针,萧珏。那是我的怨气。是我临死前,被你捏碎下颚,
灌入毒药时,那深入骨髓的痛。现在,我还给你了。那晚的宴会不欢而散。从那天起,
萧珏便患上了头疾。起初只是隐隐作痛,后来发展成撕裂般的剧痛,日夜不休,折磨着他。
宫中最好的太医来看过,都说王爷身体康健,并无病灶,只能开一些安神的汤药,
却丝毫不起作用。随之而来的,是严重的失眠。他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,
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,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。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,
摔碎昂贵的瓷器,呵斥身边的下人。整个端王府,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。
柳如烟更是首当其冲。她变着法子地想让萧珏安睡。点上最名贵的安息香,
请来最善抚琴的乐师,甚至亲自为他**头部。可这一切,都毫无用处。反而,
只要她一靠近,萧珏的头疼就会变本加厉。“滚出去!”一日深夜,
萧珏猛地推开正在为他按揉太阳穴的柳如烟,额上青筋暴起,双目赤红,“你身上的香味,
熏得我头更疼了!”柳如烟被他推倒在地,发髻散乱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王爷……妾身……”“滚!”萧珏嘶吼着,像一头被困的野兽。柳如烟哭着跑了出去。
卧房里终于安静下来。萧珏脱力地靠在床头,痛苦地喘息着。我,这缕黑色的怨气,
从房梁上缓缓飘下,落在了他的眉间。一股阴冷的气息,瞬间包裹了他。奇迹般地,
他那撕裂般的头痛,竟然……缓解了。虽然依旧隐隐作痛,但比起刚才那种酷刑般的折磨,
已经好了太多。萧珏紧绷的身体,终于有了一丝放松。他疲惫地闭上眼,呼吸渐渐平稳。
他就这样,靠在床头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这是七天以来,他睡的第一个安稳觉。而我,
就静静地盘踞在他的眉心,像一个来自地狱的烙印。萧珏,你看,能让你痛苦的是我,
能让你安宁的,也只有我。你离不开我了。3自那晚之后,萧珏似乎发现了什么。
他开始下意识地,寻求那股能让他头痛缓解的“阴冷气息”。他不再让柳如烟近身,
遣散了满屋子的丫鬟,甚至将卧房里所有熏香都撤了。他把自己关在空旷而安静的房间里,
试图再次找到那种奇异的“平静”。可那股气息,若有若无,飘忽不定。因为我,
在故意捉弄他。我想看他痛苦,想看他烦躁,想看他求而不得的样子。他越是渴望,
我越是躲得远远的。我看着他因为头痛和失眠,日渐憔悴,眼窝深陷,
往日的丰神俊朗消失殆尽,只剩下满身的戾气和疲惫。下人们在他面前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柳如烟更是有好几次,想进卧房看他,都被他隔着门怒吼着骂了出去。“王爷这是怎么了?
自从王妃……自从姐姐去世后,王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柳如烟的贴身丫鬟小声嘀咕。
柳如烟绞着手里的帕子,眼中淬着毒:“闭嘴!不许提那个女人!”她不明白,
为什么我死了,阴魂还不散。她更不明白,为什么萧珏会变得如此反常。她将这一切,
都归咎于我死前的诅咒。“一定是那个**!她死了都不安生,要化作厉鬼来纠缠王爷!
”柳如烟咬牙切齿地说道。于是,她开始行动了。
她偷偷请了城外白马寺的高僧来王府“做法事”,说是要超度我的亡魂。
法事就设在王府的正厅,钟磬齐鸣,梵音阵阵。柳如烟跪在蒲团上,一脸的虔诚。而萧珏,
被这吵嚷的声音惊动,扶着刺痛的额角,从卧房里走了出来。“在干什么?
”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。“王爷,”柳如烟连忙起身,柔声解释道,“妾身听闻,
姐姐去得突然,恐有挂念。特意请了高僧来为姐姐诵经超度,愿姐姐能早登极乐,
也好保佑王爷您身体康健。”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显出了自己的“大度”,
又点明了是为他好。换做以前,萧珏或许会赞许她的体贴。可现在,他听到那阵阵梵音,
只觉得头痛欲裂,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脑子里搅动。那梵音中蕴含的祥和之气,
与我这股怨气,天生相克。高僧每念一句经文,我这缕黑气就黯淡一分,而萧珏的痛苦,
就加重一分。“住口!”萧珏猛地一声暴喝,打断了诵经声。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。
“全都给我滚出去!”他指着那几个僧人,面目狰狞,“谁再敢在府里装神弄鬼,
本王就要了他的命!”高僧们吓得脸色发白,连忙收拾东西,落荒而逃。“王爷!
”柳如烟急了,“妾身是为了您好啊!您近日被邪祟缠身,
定是……定是姐姐她怨气不散……”“闭嘴!”萧珏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,那眼神,
像要将她生吞活剥,“本王再说一次,不许再提她!”说完,他踉跄着,
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。那个方向,是书房。柳如烟愣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她不懂,
为什么一向厌恶我的萧珏,现在连提我的名字都不许了。而萧珏,凭着一股本能,
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书房。书房里,还维持着我死前的模样。清冷,寂静,
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。他一踏入这里,那股熟悉的“阴冷气息”便扑面而来,瞬间包裹了他。
我,一直盘踞在这里。这里有我最熟悉的气息,有我最深的执念。
我看着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,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。
那折磨得他快要发疯的头痛,在这里,被抚平了。
他无力地跌坐在那张我曾经坐了无数个日夜的椅子上,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。
“终于……安静了……”他疲惫地喃喃自语。我化作的黑气,缓缓地,温柔地,
缠绕上他的脖颈,像情人最亲密的抚摸。萧珏,你逃不掉的。这座王府,只有我的身边,
才是你唯一的避难所。4萧珏开始依赖书房。或者说,是依赖盘踞在书房里,
我化作的这股怨气。他几乎是长在了这里。吃饭,议事,甚至连睡觉,都在书房。
他命人搬来了一张软榻,就放在我生前最喜欢待的窗边。每晚,他就在那张软榻上入睡。
只有在这里,他才能摆脱那如影随形的头痛,获得片刻的安宁。他似乎也终于意识到,
这股让他安宁的气息,与我有关。他开始端详书房里,我留下的一切。
他会拿起我用过的那方徽墨,在指尖摩挲许久。他会走到我绣了一半的屏风前,
用手指描摹着上面还未完成的并蒂莲。他的目光,会久久地停留在我亲手栽种的那盆兰草上。
那盆兰草,自我死后,无人照料,已经有些枯萎了。一日,他竟亲自端了水,
小心翼翼地为兰草浇灌。那动作,笨拙,却又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。
我飘在半空中,冷漠地看着他做这一切。心中没有丝毫波澜。萧珏,你现在做的这一切,
又有什么意义?在我活着的时候,你何曾正眼看过这些东西?你只觉得我无趣,死板,
不及你的柳如烟万分之一的解语。现在我死了,你却开始对着我的遗物,追忆我的存在。
何其可笑,何其讽刺。柳如烟彻底失宠了。萧珏已经有大半个月,没有踏足她的院子。
她不甘心,想了各种办法试图挽回萧珏的心。她亲手炖了汤羹送到书房,却被萧珏拒之门外。
“王爷有令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门口的侍卫冷冰冰地拦住了她。她打扮得花枝招展,
在萧珏回府的必经之路上“偶遇”他,对他含情脉脉,欲语还休。萧珏却目不斜视,绕过她,
径直走向书房,仿佛她是空气。柳如烟的脸色,一天比一天难看。府里的下人,
也开始见风使舵,对她不再像从前那般恭敬。她把所有的怨恨,都记在了我的头上。
“一个死人,还跟我争!”她在自己的院子里,气得摔碎了一整套茶具,“我倒要看看,
是她一个死鬼厉害,还是我这个活人厉害!”她心生一计。
既然萧珏是因为书房里的“东西”才变得安宁,那她就把那些东西,全都毁掉!5一个深夜,
柳如烟趁着萧珏进宫议事,带着几个心腹婆子,闯进了书房。“都给我动作快点!
”她压低了声音,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,“把这里所有……跟那个**有关的东西,
全都给我烧了!”婆子们不敢怠慢,立刻动手。她们把我栽种的兰草,连盆带花,
狠狠地摔在地上。她们用剪刀,将我那幅未完成的屏风,剪得七零八落。
她们把我所有的字画、书籍,全都堆在一起,浇上火油。我化作的黑气,
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剧烈翻腾。一股暴戾的情绪,从我心底升起。这些东西,
是我在这座冰冷的王府里,唯一的念想。柳如烟,你敢毁了它们!“点火!
”柳如烟尖声命令道。一个婆子颤抖着手,划亮了火折子,就要丢向那堆浇了油的书画。
就在此时,书房的门,“砰”的一声,被人从外面踹开了。萧珏站在门口,面沉如水,
眼神阴鸷得仿佛能滴出墨来。他身后,跟着一脸惊惶的管家。原来是管家见势不妙,
偷偷跑去宫门口,把刚下朝的萧珏给截了回来。“你……你们在干什么?”萧珏的声音,
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柳如烟和那几个婆子,吓得魂飞魄散,
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。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柳如烟脸色惨白,抖如筛糠,
“妾身……妾身只是看书房太过阴冷,想……想为王爷驱驱邪……”“驱邪?
”萧珏一步一步地走进来,目光扫过一地的狼藉。当他看到那盆被摔碎的兰草,
那幅被剪烂的屏风时,他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怒,席卷了他。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。他只知道,这些东西,不能动。这里的一切,都不能动。
这是唯一能让他安宁的地方,这是唯一能让他摆脱痛苦的地方。“啪!”一声清脆的耳光,
响彻整个书房。柳如烟被一巴掌扇倒在地,嘴角渗出了血丝。她捂着脸,
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珏。这是萧珏第一次打她。为了一个死人,为了一个他曾经最厌恶的女人,
留下的东西。“谁给你的胆子?”萧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,
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厌恶,“动本王的书房?”“我……”柳如烟吓得说不出话来。“来人!
”萧珏厉声喝道,“把这些刁奴,拖出去,杖毙!”那几个婆子顿时哭天抢地地求饶,
却被冲进来的侍卫死死堵住嘴,拖了出去。很快,
院子里就传来了沉闷的板子声和压抑的惨叫。书房里,只剩下萧珏和瘫软在地的柳如烟。
萧珏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,一片一片地,捡起摔碎的瓷片,试图将那盆兰草拼凑回去。
可一切都是徒劳。碎了,就是碎了。就像我那颗被他亲手碾碎的心。他的指尖,
被锋利的瓷片划破,渗出鲜红的血珠,他却恍若未觉。“王爷……”柳如烟哭着爬过去,
想去拉他的手,“妾身错了,妾身真的错了,您饶了妾身这一次吧……”萧珏猛地回头,
那眼神,让柳如烟如坠冰窟。“从今天起,没有本王的允许,不许你再踏出你的院子半步。
”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否则,本王就让你,去给苏晚陪葬。”说完,
他不再看她一眼,抱着那盆破碎的兰草,失魂落魄地,坐在了书案前。
柳如烟被侍卫“请”了出去。她被禁足了。我飘在萧珏的头顶,
看着他对着一堆碎片枯坐了一夜。天亮时,他那折磨人的头痛,又开始了。比以往任何一次,
都来得更加猛烈。因为,这个房间里,我赖以栖息的“念想”,被毁了。我的怨气,
变得不稳,充满了攻击性。萧珏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发出一声声压抑的闷哼。他终于意识到,
他依赖的,不是这个书房,而是书房里,属于我的……气息。而现在,这股气息,
正在惩罚他。6萧珏病了,病得很重。不是头痛,而是心病。他将柳如烟禁足后,
便将自己彻底锁在了书房里。他命人将书房恢复原样,那些被毁坏的东西,能修补的修补,
不能修补的,便按照记忆中的样子,重新置办。可他知道,不一样了。那种能让他心安的,
独属于我的气息,淡了许多。我的怨气,因为那些承载着我记忆的物品被毁,
而变得稀薄和暴躁。我不再安分地盘踞在他的眉心,为他抚平痛苦。
我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,让他时时刻刻都承受着针扎般的刺痛。
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,眼窝深陷,面色灰败,仿佛被吸干了精气。
他开始出现幻觉。他总觉得,书房里,除了他,还有另一个人。
他会对着空无一人的椅子说话。“是你吗?”“你回来了,是不是?
”“我知道你怨我……你出来,你出来见我一面,好不好?”他的声音,带着一丝哀求,
一丝卑微。我冷漠地“听”着。萧珏,你现在知道求我了?当初你灌我毒酒时,
那份决绝和冷酷,到哪里去了?我偏不让你如愿。我要让你在这无尽的痛苦和猜疑中,
慢慢煎熬,直到崩溃。宫里的太后,听闻了萧珏的病情,派人来探望了几次,
都被他拒之门外。最后,太后亲自来了。看到形容枯槁,仿佛老了十岁的儿子,
太后心疼得直掉眼泪。“珏儿,你这是怎么了?你告诉母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”萧珏只是摇头,一言不发。他不能说。他要怎么说?说他害死了自己的王妃,
如今却病态地依赖着王妃死后留下的一缕气息?说出去,谁会信?只会当他疯了。
太后看他这样,又急又气,最后还是身边的嬷嬷提醒了她。“太后娘娘,王爷这病,
来得蹊奇,太医也束手无策,会不会是……中了什么邪祟?”“邪祟?”太后眼前一亮,
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对!一定是这样!快,快去请京城最有名的天师来!
一定要把这邪祟给本宫除了!”7天师很快就被请来了。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,姓张,
据说是当世第一玄学高人,有通天彻地之能。张天师被太后和一众下人簇拥着,
走进了那间如今已经成为禁地的书房。萧珏靠在软榻上,双目紧闭,眉头紧锁,
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他整个人,都笼罩在一股浓郁的黑气之中。当然,这股黑气,
只有我和张天师能看见。张天师一进门,便“咦”了一声,脚步顿住。他没有看萧珏,
而是目光如炬,扫视着整个书房,最后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我化作的黑气,
正盘踞在书房的横梁上,冷冷地与他对视。“何方妖孽,竟敢在王府作祟!
”太后身边的太监,扯着嗓子喝道。张天师却摆了摆手,神情凝重地对太后说:“太后娘娘,
王爷身上缠绕的,并非妖孽邪祟。”“那是什么?”太后急切地问。张天师捻着胡须,
沉吟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是一股……因爱生恨,因恨成痴,凝聚不散的……怨气。
”此言一出,满室皆惊。太后愣住了:“怨气?谁的怨气?”张天师的目光,意有所指地,
飘向了萧珏。“这股怨气,源于血亲至爱,因遭受巨大背叛与不公,含恨而终。
魂魄不入轮回,化作执念,缠绕在令她产生怨气的源头之上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
却像一道惊雷,在萧珏的脑海中炸响。原本闭目忍痛的萧珏,猛地睁开了眼睛。血亲至爱?
含恨而终?怨气的源头?一个个词语,像一柄柄重锤,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。一个模糊的,
他一直不敢去深想的猜测,渐渐变得清晰。是他。源头,就是他。而那股怨气,
就是……“苏晚……”他干裂的嘴唇,无意识地吐出了这个名字。我的名字。听到他叫我,
我盘踞在横梁上的黑气,剧烈地波动了一下。张天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,他抬头,
看着我所在的方向,叹了口气。“看来,王爷心中已经有答案了。”太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,
她脸色煞白,指着萧珏,声音都在发抖:“是……是晚丫头?怎么会是她?
她不是……病死的吗?”萧珏没有回答。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张天师,猩红的眼中,
带着最后一丝希冀:“天师,既知是何物,可有化解之法?”他想化解。他想摆脱我。
我心中冷笑。萧珏,你一边依赖着我带给你的片刻安宁,一边又想着将我彻底驱除。
你何其自私,何其残忍。张天师摇了摇头:“此怨气,因王爷而生,旁人无法化解。
它既能让王爷痛苦不堪,也能在某种程度上,抚慰王爷的心神。如今,
它已经与王爷您的精气神,纠缠在了一起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萧珏的声音变得沙哑。
“意思就是,”张天师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怨气在,您尚能苟活。怨气散,您……灯尽油枯。
”“除非……”张天师话锋一转。“除非什么?”萧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
急切地追问。“除非,能找到怨气的源头,求得她的原谅,让她自己……心甘情愿地散去。
否则,神仙难救。”8求得我的原谅?心甘情愿地散去?我“听”着张天师的话,
几乎要“笑”出声来。萧珏,你听到了吗?你的命,握在我的手里。你当初是如何对我,
如今,我就能如何对你。风水轮流转,真是报应不爽。张天师的话,像一道催命符,
彻底击垮了萧珏。他瘫软在软榻上,眼神空洞,面如死灰。太后也吓坏了,
她拉着张天师的袖子,苦苦哀求:“天师,求求你,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!晚丫头那孩子,
一向温顺善良,她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怨气这么重……”张天师只是摇头,
叹息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此事,老道也无能为力。王爷若想活命,便好自为之吧。”说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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